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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11月13日 星期日

[遊記]新竹縣五峰鄉:張學良故居遺址/三毛故居/ZhangXueLiang part2


名為「溫泉區」,實為「泡腳池」的半月型人工池就在張學良故居遺址前方,這裡應該是遊客在此處停留最久的地方,只是免不了也有以家庭為單位(人多勢眾)的遊客在池旁泡腳、煮茶飲食聊天,宛若自家庭院。這時節是柿子盛產季節,哪裡人多,販售柿子的原住民小販們也自然如磁鐵般吸附上來(←不過我認為不應將以上兩種”公地私用”的行為合理化或正常化),只是價位可能缺乏吸引力,乏人問津。

泡腳池旁的說明牌則稱此泉為溫泉露頭將軍湯,緣由如下:

「溫泉露頭位於舊居地附近,張學良於五峰清泉的幽禁期間,常於(應該是””?)當時監視他的士官、當地的警察等一同泡湯,消磨當時的清泉悲觀時光。就耆老訪談紀錄及相關記載顯示,張學良將軍幽禁清泉時期,共有三個湯屋,分別由不同階級人物使用,位置也因階級不同而有隱密之分,一是張學良將軍與趙一荻及部分高階軍官使用之高級湯屋;二是看守衛兵及普通官兵使用之普通湯屋;三是一般平民使用之民眾湯屋。現今改善為提供一般遊客使用之泡湯區,讓遊客在緬懷張學良將軍的生平事蹟時,也能享受泡湯的樂趣。」



遺址前方又另有一張學良與趙一荻女士的銅像,比起重建之日式木屋前的銅像,身材比例正常許多(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有兩人身形矮小的感覺(?)),表情神似且頗有神韻,將軍目光炯炯,女士柔和溫良,肢體線條細緻自然。雞的比例則似乎過大,狗則體型嬌小,不過也有可能是當時把雞養的太肥而狗還是小狗的體型。

張學良當時(?)在清泉寫下的抑鬱心情:「不怕死,不愛錢,丈夫決不受人憐。頂天立地男兒漢,磊落光明度餘年。」,亦仿製於銅像旁,至於公評,留給歷史。


遺址地勢略高於前方銅像和泡腳池,循入口階梯而上,望眼所及只能看到仿製的崗亭,其餘一片平坦(房舍被土石流衝走了)。往日崗亭的位置等同哨兵站,用來監控張學良的活動範圍。釣魚岩上的釣竿則為示意,當然不是老蔣送將軍的那一隻--想要獲得自由?來日方長,慢慢等--釣竿。

釣竿的故事簡略來說,就是張學良遭軟禁之初,還以為有一天會獲得釋放(想不到後來張學良活的比誰都久←100歲,最後是阿輝伯放了他),於是有次老蔣生日,將軍就送個時鐘給老蔣當禮物(←不明白為什麼老蔣沒有震怒。送鐘,送終.....),暗示老蔣時間差不多了,可以獲得自由了吧?結果老蔣就回送了將軍一根釣竿,......(←老一輩的人行事實在涵意深遠又饒富趣味)。

遺址階梯旁呼呼大睡還抖腳的大理石紋狗

毀於土石流的房舍則留下柱頭做象徵,令人疑惑不解的是房舍比起剛剛參訪過的日式木屋面積又更小了,目視測量可能連30坪都不到!


再往三毛故居前行,必須步行坡度45度的彎曲斜坡,路程雖不長,但坡度過陡,終於爬上斜坡後還是免不了氣喘吁吁、汗流浹背。

三毛故居就在(面對)這房子的右邊方向10公尺之外
斜坡結束後是腹地頗大的沙石平地,尋著人聲和炊煙找到三毛故居。說明牌上的照片則是年輕時的三毛,單手托著下巴,不經意的遮掩著心悅神怡的微笑,神秘而抑鬱的遠眺著窗外美景。


三毛為何會來到清泉部落的緣由也註明於此:三毛夢屋 三毛與清泉部落的結緣是因翻譯丁松青神父著作的「清泉故事」一書,而到部落探訪久違的丁松青神父,原本只打算短暫停留的三毛郤喜歡上清泉部落的幽谷夢境之美,而與清泉部落結下情緣。」

圖片擷取自五峰鄉公所網站
三毛1983~1986年間曾於此棟紅磚屋居住過,尋找其寫作的靈感並協助清泉天主堂的丁松青神父翻譯著作。「三毛夢屋」位於桃山村清泉1號吊橋上方五十公尺處,目前遺跡尚存,現由屋主經營咖啡廳,以茲紀念三毛女士。 這棟紅磚小屋之所以能讓三毛入夢,成就她對清泉之愛,是緣自於紅磚小屋面臨的山水美景,除了可以俯視整條霞喀羅溪的美麗河谷;當起霧時,更能看見濛瀧美的清泉,如同置身畫境般,更使她眷戀!(資料來源:五峰鄉公所網站)


受限於三毛故居已由屋主改為咖啡廳,在沒有意願在此時暫事休息、喝咖啡的心情下(沒有消費入場得付20元場地清潔費),只能在觀賞夢屋前超過50年樹齡的肖楠後黯然離去。

回想年少時閱讀三毛的著作,從開朗歡愉的《撒哈啦沙漠》以至於後期陰鬱灰澀、悲不自勝的《稻草人的微笑》、《夢中的橄欖樹》、《心裡的夢田》.....等,既便在多年後書中內容大多僅存模糊記憶,當時每道揚起的微笑、每處感同身受而潸然淚下的感受郤銘刻在內心深處。雖然無法在不同的時空背景下,在夢屋裡用同樣的角度看著河谷裡的迷濛美景、想像落腳此處的心情,但似乎多年心中對三毛的緬懷與遺憾,也在此山谷裡獲得抒解。

下斜坡再步行50公尺,穿過原住民簡陋搭建的鐵皮屋聚落後為清泉一號吊橋,全長165公尺,寬1.4公尺,離河床約26公尺。吊橋狹長,風起橋晃,雖不至驚險震憾,倒也另有奇趣。


過一號吊橋接環山步道,步道沿山而建,通往丁松青神父位於山頂的天主堂。步道約兩公尺寬,起伏平緩,沿途綠蔭遮天、落葉繽紛、空氣清新,路面雖略為溼滑,但並不難行,部份路段大黑蚊肆虐,宜快速通過,避免蚊咬。


步道的尾端正好就是來時路,此次清泉之旅的起點。被攤商佔據的停車場持續傳來喧鬧震耳、五音不全的素人歡唱歌聲,對於偏愛青山綠水、鳥聲蟲鳴的遊客(如我)實在是旅遊過程中惱人身心的困擾,但世居山中的原住民天性熱情開朗,對他們來說,開心時肆意歡唱才是快活的人生吧。


(待續)





■延伸閱讀

五峰

新竹市

          竹北

          竹東


■誰是三毛?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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